剛剛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可是一坐到電腦前,忽然又不知該寫些什麼,這算得上是「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嗎?開學的第二個禮拜的最後一天,我終於忍不住翹了本學期的第一堂課,不過我也沒賴在床上,而是跑去買菜做些雜務什麼的。若不是因為要還松鼠她的ECON筆記,我大概今天會連下午的課也翹。

這麼多天,連一個字也沒讀,心中難免有些罪惡感,但是這點小小的罪惡感並是澆不熄我到SUB打牌的熱情的。為此,還特地去買了副新牌,以免想玩的時候沒得玩,畢竟三個小時的空堂是很難熬的。算一算喔,不會打橋牌的幹部好像不多,小米、Christine、Fulin、石頭(?),應該也就四個而已。不過呢,SUB現在的主流遊戲已經轉變成心臟病,因為那實在是太好玩了!!

話說原本下午上完課要留在學校讀書的,可是總是能找到理由偷懶的我,再度以休息一天為藉口,一下課便跑回家。這些日子來一個人住,自由歸自由,但等公車真的好煩啊!每天總是拖到六點多才回家,煮個東西當晚餐,接著再收拾一番,常常要弄到七點多才可以做別的事。

不過呢,我總算看到了Joyce拍的廣告。電視上忽然出現自己認識的人,頓時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在Leo還沒投入演藝圈時,九小姐就已先行一步,劉小朋友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賴雅妍在台灣向你招手啊!(笑)

黑色星期五嘛,總得做些不尋常的事來應景,原本打算早睡早起、然後開始狂讀趕進度的我,最後居然在線上聊天聊到凌晨五點,創下有生以來最長聊天記錄。這份難得的殊榮,我必須要與桌上那瓶600 c.c.的茉莉綠茶分享。如果不是它提供了大量的咖啡因助我保持清醒,我大概已經昏睡在電腦前。

結果隔天睡到兩點多才醒來,中途還莫名其妙被幾通什麼民意調查跟宣傳的電話吵醒。我說這些政客跟商人還真是拼命,該窩在床上睡大覺的時候,居然還顧著搞宣傳,佩服佩服。

翻開了要讀的research papers,我早已忍不住咒罵起達爾文等一干不識相的生物學家,沒事研究這些有的沒的做啥?有錢不夠花可以送到小生府上,何苦要弄些什麼evolutionary theory來荼毒後世學子呢?弄了也就算了,為什麼UBC好死不死要開一門叫作evolutionary genetics的課,而我又好死不死修了這一門呢?

你瞧瞧,中國人多識相,從不搞這種愚蠢的科學研究,而且還有秦始皇這等英雄人物焚書坑儒,造福後代子孫。印那些論文出來根本是傷害大自然環境,是迫害森林生長的元凶首惡,達爾文你懂不懂啊!!你這樣做不是流芳百世,而是遺臭萬年啊!!你可知有多少學生戳著你的脊樑骨,把你祖上八代、子孫十六代全都咒了好幾遍!?後悔了吧?唉,你若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有人已經讀書讀瘋了,開始自言自語中...)

說到這個,我忍不住想發發儒家思想的牢騷。想起春秋戰國時代的百家爭鳴,到漢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最後整個文化走進了死胡同,清末先是八國聯軍,接著又被日本追打了八年。這不是侵略者的錯,正義只屬於勝利的一方,肥肉放在眼前不吃上兩口的不是傻瓜就是笨蛋;錯就錯在愚蠢的儒家思想,千年來塑造了一個民族的靈魂,最後也差點毀滅了一個民族。

看到連綿的萬里長城,很壯觀的古蹟,據說從太空中都能看得見。不過它不是一種榮耀,而是一種恥辱。

從儒術大行其道以來,不論是工匠、商人、甚至是醫生,都被視作是下下等人,所謂的工藝和醫術更是被稱為「奇淫巧技」。社會上的人只懂得「聖人云...」、「子曰...」地生搬硬套孔孟之言,然後訂一些稀奇古怪的禮節來突顯所謂的仁義。

一些後世尊崇的知名人物,如三國時代著寫青囊書的華陀,著寫雜病傷寒論的張仲景等人,在那些達官顯貴的眼中,或是那些熟讀儒書的士人眼中,都只些下九流的粗人,不值一顧。能像曹操一樣用人不拘一格、惟才是舉的當代英傑更是少之又少,而如袁紹那種四世三公的門閥大族多是只識聲名的碌碌之輩。

當世的大儒如劉虞,在匈奴入侵時好聲好氣地讓人搶劫一遍後,乖乖地跟他們和談(差別只在於他沒被當作秦檜)。反正被搶的不是自己的財物,被姦淫的不是自己的妻女,議和成功還能突顯自己仁義之名。而當時,白馬將軍公孫瓚正為了保衛家園跟匈奴大戰連場。

另一個大儒像是北海的孔融,不用懷疑,就是讓梨的那位孔融,當整個北方因為大旱和蝗災缺糧的時候,曹操為了節省糧食,下了禁酒令(當時的酒是用穀物釀製的)。不知道是哪根筋有問題的孔融居然進言:

「酒之為德久矣。古先哲王,類帝禋宗,和神定人,以濟萬國,非酒莫以也。故天垂酒星之耀,地列酒泉之郡,人著旨酒之德。堯不千鐘,無以建太平。孔非百觚,無以堪上聖。樊噲解□鴻門,非豕肩鐘酒,無以奮其怒。趙之廝養,東迎其王,非引?酒,無以激其氣。高祖非醉斬白蛇,無以暢其靈。景帝非醉幸唐姬,無以開中興。袁盎非醇醪之力,無以脫其命。定國不酣飲一斛,無以決其法。故酈生以高陽酒徒,著功於漢;屈原不餔?歠醨,取困於楚。由是觀之,酒何負於政哉?」

簡言之,古聖先賢靠著酒來讓天下太平,而天上有顆酒星,地上有個城市叫酒泉,人有酒德(旨酒是指美酒),如果當時堯不喝千鍾酒,他就不可能創造太平盛世;如果漢景帝沒喝醉酒跟唐姬發生關係,就沒有後來的長沙定王劉發的誕生;屈原因為不會喝酒,所以被楚國人排擠;所以結論就是,酒是個好東西。

這種愚蠢的論調,恐怕除了孔子的子孫外,也沒什麼人說得出來。照他的邏輯來看,不會喝酒的人就不是好皇帝,就會上錯床生不出好小孩,就會被同事排擠,實在是好笑啊。

更好笑的是,當他說這種話的時候,每天有成千上萬的人餓死,甚至有所謂的「菜人」存在。何謂菜人?就是把人當豬養,專門拿來被吃的人。曹操為了救人下禁酒令,大儒孔融卻因為自己愛喝酒而硬要把酒跟仁義扯在一起,欺世盜名也不過如此。

而自從儒家學說開始興盛後,中原就開始了被外族欺負的日子。漢代之後,五胡亂華,漢人被殺到幾乎滅族;好不容易到了唐朝的興盛,不過很可惜的是,太原李家本來就是有胡族血統,到後來安史之亂,安祿山更是標準的胡人;才沒多久進入了五代十國的亂世,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統一了天下,不過被金國和西夏等國吃得死死的。

至此,中國進入了新的儒學時代,更愚蠢的時代。

宋朝是典型的重文輕武,人口比金國多了十倍,卻被人打好玩的。當人家拿著刀架你脖子上的時候,宋朝大臣就會開始講仁義,講得丟地賠款,連徽欽二帝都被人抓去當寵物。後來南遷的宋室更是不堪,宗澤(岳飛的老師)、岳飛、韓世忠等名將把金人打得一蹋糊塗,原本能盡奪失地的皇帝趙構卻寧可去講和,然後聽秦檜的話把岳飛砍了。才不過千年的時間,儒家思想便已成了懦弱無能的代名詞,滿朝文武整天在講聖人之道,貪官奸臣卻是多不勝數。

後來大儒朱熹從儒學變出了一套理學,再度把國家攪得烏煙瘴氣。舉個簡單的例子,從朱先生的學說而言,如果有個婦女在買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男菜販的手,她就應該把手給砍斷以示清白。而事實上,當朱先生堅持著寡婦應該要守節的同時,他妹妹死了老公,沒幾天他又趕緊替她再找一個人嫁了。除了用卑鄙無恥來形容這樣的偽君子,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更好的形容詞。

緊接著蒙古人看宋朝好欺負,就順道教訓了一下,建立元朝。元人將人分成三等,蒙古人是最高等的;第二等是從西域或是其他地方來的人,稱為色目人;最低等的便是漢人了。講儒學講仁義的種族,最終淪為奴役,還真是諷刺。

後來的明朝表面上倒是蠻風光的,最大的敵人蒙古人被趕出中原,元氣大傷無力南下,讓明朝著實過了一段安心日子。不過明朝其實是個內憂外患不斷的朝代,朱元璋沒死多久,燕王朱棣也就是後來的明成祖永樂皇帝就造反奪取皇位(鄭和下西洋就是他撐的腰);後來發生了土木堡之變,英宗皇帝被瓦剌人捉走;明朝末年除了女真人時刻威脅中原外,倭寇犯境之事更是從沒停過。

清朝的皇太極在他爹努爾哈赤被明朝大將袁崇煥打敗身亡後,先是用反間計殺死袁崇煥,又趁著闖王李自成作亂時讓吳三桂讓出了山海關,終於奪得了天下。很遺憾的是,西方諸國在忙著執行殖民政策的同時,也準備要進入工業革命的時代。至此,天朝這泱泱大國的金字招牌也被人摘了下來,要靠從外國來的德先生(Democracy)和賽先生(Science)來救命。

中國的歷史說穿了,便是儒家思想的墮落沉淪史。大儒們每天顧著從書裡找東西,每天都顧著講仁義道德,狹隘的心胸和低淺的目光讓科技的發展停滯不前。指南車到了西方變成衛星;活字印刷到西方變成了印表機;火藥到西方變成了槍炮彈藥。祖沖之研究出圓周率,張衡發明了候風地動儀(偵測地震),原本許多領先的科技,最後都因為只想著聖人之道的大儒們的固步自封而被超越。

當別的國家不斷地向外發展,擴張領土時,各朝的皇帝們正躲在長城後頭求神拜佛,希望外族不要打進來。太平的時候夸夸其談,戰亂的時候跪地求饒,不思進取,假仁假義,這就是可悲的儒家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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