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人生

昨天下午去SUB買不知道該算是早餐、中餐還是晚餐的時候，很難得地在SUB碰到許久不見的Alex他們一群人。Sally見到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咦，你好像瘦很多耶？」是嗎？也許吧，我也沒在注意。不知怎的，曾幾何時，習慣獨處的自己，在重新面對陌生的孤獨時，忽然有一種掉進泥沼的感覺。



仔細算算，我從早到晚，扣去上課時間外，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如果我的電腦不算人的話。假如沒有意外，基本上我一天說不到三句話。有點懷念的簡單生活，不用去跟任何人類互動。除了我弟接我時偶爾說上兩句外，我有滿桌的書跟講義，以及做不完的作業。



值得慶幸的，是我還不用去找個全職的工作，否則一周五門課，再加上五天班，就算我是神仙也沒辦法兩者兼顧。



翻翻MSN的記錄，看看自己有多久沒跟一些社團的朋友聯絡。小楚阿日陳雪貓跟Alex是1天，Sally跟Amy是2天，阿傑阿貝跟石頭是5天，Leo是42天，FuLin是48天，其他人都超過兩個月，還有一位是…159天了？BBS大概已經快兩個月沒碰過了吧～好平靜的生活。



所以，blog變成自己跟自己說話的地方，儘管有很多人也能看到我自言自語。這或許是當時建立它時，完全沒有意料到的特殊功能吧～



今天在線上有一位友人很難過地跟我抱怨她的情感生活，聽了一大段話後，我忽然覺得，有時候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誰愛誰，誰不愛誰，是心動還是心痛，你不用去考慮那些令人煩惱的事，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



其實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內，都覺得爹娘總是囉哩八唆的，好像什麼事都要管一管。天冷會叫你要多穿衣，出門會叫你開車小心，總覺得他們雖然是好意，但那種擔心卻是很多餘的。我的一位友人也曾跟我抱怨她男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到最後乾脆就隨便編個故事。



若是一個陌生人怎樣了，只要不影響到你，你不會有什麼感覺。但就正因為對象是你所愛的，你會慌、會亂、會心疼、會不捨、會痛苦、會怨懟、會憂慮、會憤怒。少了這些情緒，也就不愛了吧。我想，人只會擔心他們在乎的人吧，越是重視，就越會擔心，就越顯得囉嗦，越顯得多管閒事。



如果你愛的人體質不好，三天兩頭就生病，你不可能不擔心她的身體，不勸阻她的一些生活作息；如果你愛的人常常迷迷糊糊的，你也不可能不擔心她會不會被人騙、被人欺負；如果你愛的人有點倔強又內向，你同樣不可能不擔心她在一個新環境裡會不會跟新朋友新同事處不來。



或許她總是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也有她自己的「生存之道」，但這與擔心並沒有關聯。離得越遠，越無法掌握她的近況，這樣的擔心就只會倍數增長。可能她正一個人病得很重地躺在床上，沒人在身邊照顧；可能她正在上司的責備後，低著頭偷偷啜泣；也有可能她在傾盆大雨中，不小心摔傷了腳，身旁冷淡的路人沒人願意幫助她。即便是機率再小的事件，一但脫出了自己的領域，都變成了令人擔心的突發事件。



可能有很多人不會去查覺，特別是當愛已經變成一種習慣的時候。但一旦有一天你失去了這些後，猛然驚覺原來當你需要人關心時，那個關心你的一切勝過於關心自己的人卻不在身邊，會是一種…淒涼的感覺吧。我只能說，要找到值得自己珍惜的人不易，要找到珍惜自己的人亦然，如果遇見了，就不要輕易捨棄。



Anyway，昨晚Alex一直ㄌㄨ / 我，要我去ski trip跟他「喝咖啡，聊是非」。老實說我還蠻猶豫的，一來我不喜歡人很多但熟人又很少的環境，二來我又不會滑雪，花那些錢實在不知道值不值得。



只是這些考量都是其次，並不是我龜毛而無法作決定，但我所考慮的事、所要作的決定，永遠不會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我不想說，大概也沒有人能明白吧。不過要是我能解決那困擾我好幾個月的心事，答案倒也不是那麼難找，可惜這並不是在我能力內的事，就像我在生日那天的心願一樣。



唉，我想要好好地散散心，卻有放不下的包袱。人要是總能很自私地為自己想，那該有多好。



有時候我在想，也許真如那人所言，我真的是個很虛偽的人，無論做什麼事，總是要想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那並不是說我想要做什麼很惡劣的事，只是我覺得讓人猜到我的想法是件很難受的事，所以我需要一些很好的理由去掩飾。這就好像如果我想知道甲的消息，我會跟人先從乙聊起，將話題繞到丁，再扯到甲，最後轉到丙。



雖然這樣說話很廢時廢力，但也代表沒人能抓到我真實的想法，也就保護了我的思想。要是每說一句話，旁邊的人都能猜到你心裡想什麼，那會是很可怕的事吧。印象中，我似乎從沒用自己的desire當成做一件事的理由，總是會用一大篇道理來解釋某個行為。



比如說我會說：「因為你很正直很誠實，我很信任你，再加上你常常會有獨到的見解，又肯直接地指出我的缺失，所以我才會找你說話。」，而不會說：「我就是喜歡找你聊天啊～」簡單直接的溝通方式，把自己真實意圖毫不掩飾地講出來，這種方法恐怕不適合說話總是彎來繞去的我吧～



總而言之，作人真難…